第(1/3)页 “景升兄长,为何如此说?”刘备此刻也换了个称呼,此前一直叫的皇亲兄长,并不够深沉。 唤了表字便像是在叫自家的兄长一般,要熟稔亲近一些,说话也可温言细语。 “你这话,仿佛是日后不可再教导一番,难道身体真的有恙?” 刘表摆了摆手,苦笑摇头,“当然没有,我或许还可再称雄江上,只是人老了,就越发的容易感慨。” “终究是不敌岁月,若是可再年轻二十岁,或许还能意气风发,逐鹿中原。” “解救天子于危难之中,只可惜现在,我已经老得眼睛都花了。” “以至于,看不清身边忠奸,也无法再去与之交恶,玄德,天下还要靠你这等有大毅力之人。” 刘表说到这重重地拍了他肩膀几下,语重心长意犹未尽,仿佛对刘备还有说不完的话。 不过却已经暂且无法再说了。 又喝了许久,刘备看天色已晚,准备赶回南阳,于是提出了辞行。 刘表点头而视,眼中依旧满是赞许之色,然后转头看向了儿子刘琦,笑道:“儿,你送玄德出城。” “喏!” 年轻的刘琦从蒲团上起身来,脚步急趋走到刘备面前,恭敬备至的抱拳行礼,又深鞠一躬,起身来时笑道:“皇叔,请。” “在下送您出城,道路艰辛,路途遥远,又天色已晚,恐怕于半途会有危险,以宿卫护送,确保皇叔安全。” “哦,”刘备面露轻松的笑意,“那就多谢公子了。” 两人出城去,襄阳内的宿卫统帅,听从刘琦的调遣,有三百人护卫,都是精锐骑兵,一路出城去。 两人在战马上,相谈甚欢,颇为和谐。 刘琦说起了接下来的调任之事,“父亲让我在秋收之后,至江夏为太守,他此前以策应黄祖将军,防范江东侵犯,囤积了十六万兵马在江夏,这些几乎是荆州境内忠诚于刘氏的兵马。” “只不过,如此会远离襄阳,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,”刘琦的眼神中有一丝忧愁。 而刘备则是已经听明白了其中安排,恐怕接下来兵马还会不断向江夏汇聚。 精兵良将,征战多年的老兵,几乎都是去往了江夏,而在这襄阳与其余郡县的兵马,大部分是新招募的新丁。 仿佛是偷梁换柱一样,把自己的本钱都留给了颇为宠爱的儿子刘琦。 而其余可被夺走的权势,由他们去争夺,至于刘琮,他有蔡氏在后庇佑,肯定可以活得安宁,而刘琦的母亲已经亡故了。 “公子不必忧愁,在江夏若是治理得当,可得百姓归附,兵马拥戴,得政绩加身,皇兄方才能放心。” “况且,还有十几万兵马囤积江夏,需要公子统率,或许日后也能得一番功业,名垂青史,闻达天下。” “皇叔谬赞了,”刘琦惭愧而笑,“在下不过是得承袭父之便利,与皇叔不可比也,凭借数人跟随,得如今天下士人之名望,也有数万兵众,实在是让人敬佩。” 其实我更想和伱换。 刘备凝视了他一眼,这句话在心里疯狂闪现,不过却没说出口。 走出城郊之外,逐渐到了无人之境,星夜之下无人丁通行,刘备身边有陈到相陪,走在人烟小道上。 这个时候的刘琦,早已在返程的路上,再走一段路就会进入到去往南阳的山间迟道。 这支宿卫军走着,忽然有人听见了右侧的丛林之内有震动之声,马蹄声逐渐宛若鼓点一般袭来。 刘备的神色猛然一动,当即攥紧了缰绳,双脚紧踩布镫,稍稍催马向前,胯下雪白的宝马呼噜了几声,蹄子在地上磨蹭,缓慢的走动了起来。 与此同时,周围的这些宿卫一瞬间靠近刘备围在身边,警惕四周的暗箭。 不多时,远处有大队骑兵手持长矛,正在纵马狂奔,这些人装束就是军营内的将士,似乎根本不打算掩饰。 蔡氏家族在荆州的地位,可见一斑。 “快撤,不可久留。” 刘备冷静的扫了一眼远处的骑兵,纵马便走,这不是他能交战的,最好的办法就是甩掉他们,通过小道不断辗转。 山间,刘备所带的骑兵被蔡瑁疯狂追逐者,在各条小道之内不断辗转调换道路,战马之声响彻许久。 但刘备运气果然很好,在即将被追上的时候,忽而越过了一溪水之地,又得刘琦领骑兵重新回来,牵扯了襄阳兵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