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徐臻愣了,“主公何时开始日夜巡营了?” 学我吗?倒也是好事,不至于那么飘,日后行军打仗也可以此,威震军心,令人仰慕。 “唉,行了,你们好好商议,我只想看到结果,先生之文采,远超许都诸多文士,更在名传各地的高士之上,操请先生来,也是为此事特意相请,还望先生多多斟酌,再出传世之作。” 陈琳连忙站起身来,躬身而下,恭送曹操转身离去,“丞相请放心,在下一定竭尽全力。” 曹操快步而走,这里是一句话也呆不下去,主要是虽然伯文夸赞之语好听,也非常想再多听,但他方才那几段话,杀伤力太广了! 感觉被那种散射的弩箭边缘射中,虽然目标不是他,但说得心惊肉跳,感觉在被骂。 溜了溜了。 曹操快到门外的时候甚至是一路小跑。 徐臻立起身来看了几眼,都小老头了身姿还挺灵活,双腿倒腾起来挺快。 他和典韦对视了一眼,彼此迷茫的眨了眨。 不过,徐臻的话倒是也让陈琳有了切入点,刘表虽说安定荆州救了不少百姓性命,但是一直囿于士族势力无法壮大,唯有守成不可进取。 光是这一点,就值得在檄文上书,以此贬低其功绩的同时,还能稍稍离间他和当地名族之间的关系,再将他这些年从不朝贡之事明言,便能刚好让人诟病。 “车骑,我已有想法了,此檄文写下,定然可以令荆州士人反目,百姓震撼。” “倒也不用如此,我们还会有暗探去散布流言,将此时传得更广,这封檄文也只是引子,”徐臻严肃的说道:“荆州士人本身略有风骨,这封檄文让他们就倒戈是不可能的,只是为了气刘表。” “直接跟你说吧,刘表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,这封檄文,再加上暗探乱荆州,而后屯兵安定,部分进驻宛城,这些都是帮他一把,加重他的病情。” “如此,荆州便可更为混乱,心思霍乱之人将会越发按捺不住。” “原来如此,”陈琳顿时恍然,若并非想要到祸乱荆州的地步,只需言辞犀利,揭人短处便是,刘表的短处虽然不多,但是却也并非是全然找不到分毫。 “那在下明白了,定然不辱使命!” 陈琳抱拳行礼,又和徐臻商议交谈了许久,而后满满奋笔疾书,耗费三个日夜,反复修改,写了洋洋洒洒四五百字的一篇檄文。 发往荆州,布告天下百姓。 其中以刘表好色无能、枉为皇亲、藐视天子为主,又咎其祖上鲁恭王刘余尊奉法度,忠心于天子为由,反视如今刘表只知荆州享乐,从不迎俸天子。 刚好这些事,又和他后来娶这蔡氏在隐隐之间有所联系,于是便可大书特书。 最终,以其老年荒唐,不尊礼法为主,痛斥其毫无孝义人伦。 实际上他这位蔡夫人,年岁相差也不是很大……不过接近二十岁而已,别处的诸侯将军,只要有能力者,这等年岁差距比比皆是。 这封檄文传出去,抄录了不知多少份,冀州纸本来就方便传言,也无需用竹简这等难以传诵之物。 所以到处都是,连河里飘流而下,都可以随处可见一封书信,寻常百姓住得再远,在野外也知晓这等荒唐事。 主要是,平民百姓谁知道自家州牧娶的是何等年岁的夫人,这檄文上写的便是年轻少女,他们全都以为十六七。 久而久之越传越离谱,有人说是蔡氏不要脸,将家中少女送与襄阳,以换取官位。 边远的官吏和武将也都不知晓,于是传为了笑谈,慢慢的就传至了襄阳。 刘表一听之后,当堂表示曹贼奸诈,此檄文只是离间所用,无非是要师出有名,不足为虑。 回到内屋,在床上躺着便唉声叹气了起来,而后想起其中有句话。 “未听闻六旬上下还可繁子,真为后嗣乎?故而血脉未必为净。” 刘表心里犯嘀咕了。 这话说得好生歹毒,但我年岁这么大,而夫人还有青春余韵,不算苍老…… 应当去滴血相认?可若是,凭这封栽赃难堪的檄文,就如此大动干戈,岂不是寒了人心。 别人知晓也会笑我刘表无能,心胸狭窄,连这些栽赃之语都深信不疑。 可若是不疑,我又心绪不宁! “哎哟……” 刘表此刻表情极为难受,躺在卧榻上哀嚎了起来,感觉无力感越发的深重,且传遍全身。 同时又有一种眩晕感,导致了脑袋不断阵痛,他到现在都还是面色苍白。 而蔡氏,也并没有在身边照料,不知去了何处,应当是某个小院与刘琮在一起。 此刻刘表,有了老年人的孤独感。 有婢女知晓主君今日心情欠佳,身体一直抱恙,特意熬了羹汤来,还有卤肉庖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