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主公三思!这火势太大,博望坡进去不得!” “怎么会起火呢!为何会这样!” 刘备甩开了这些人的阻拦一只手拉住了的卢的马鞍边缘,随时准备上马,但却是万分急切的在怒问。 依他看来,这计策绝对不差,自己到了新野之后,不断查看地形,根据博望坡芦苇极多,杂草丛生,植被林立无人打理,才生出了火攻之计。 又加上白河附近易于屯水,他们行军一旦渡河必定可以再大水冲之,没想到全部都被曹仁洞察瓦解。 当初他在徐州打吕布、袁术的时候,可绝对没有这等高明计策,进退有度、无懈可击,好似不管怎样用计他都可以提前料定,并且反而设下埋伏。 果然,关羽长叹一声之后,接着沉声道:“陈到与之交战,依计败退,不知是否引得曹仁麾下将军们动心相随,但不久之后整个博望坡就烧起了大火。” “定然是,陈到出了差错,”关羽的语气稍稍低沉,在后方不远处一脸土灰还沾着血迹的陈到当即起身,满脸的不甘,急切道:“不可能!云长将军怎可如此揣测?” “我当时率众斩杀了三名偏将,引得徐晃亲自来战,我又佯装不敌后撤,他本就打算再来追杀,但是我亲耳听见被曹仁拉住。” “从头到尾,曹仁都是在远处冷笑而视,根本没有半点为情绪所动的迹象,他是真的洞察前后计策,或许是提前知晓布局。” “不可能,”刘备板着脸顿时驳斥,“行军之时,唯有我们四人,与宪和、公祐知晓,怎能有内应!” 陈到登时一愣,愕然之下无言以对,又沉声说道:“主公,末将当真是拼死而进,又佯装败退而出,真不知曹仁是如何看穿的!” 他的话,虽然高声激厉,但此刻在刘备一言不发,关羽虚眼冷视的态势下,又显得极为苍白无力。 但片刻之后,刘备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动容,沉声道:“阿到,我并非是在责怪于你,伱近卫身旁,日夜宿卫左右,我岂能不知你忠心才能?但现下无论曹仁是如何知晓的,当务之急是先将翼德找出来。” “主公!”陈到听闻此话,蹭地单膝跪地,郑重抱拳道:“既然,云长将军怀疑乃是末将失责,那就由我冲杀进去将翼德将军救出来。” “要去便去,”关羽回头来看了他一眼,微甩长髯,面色凝重的道:“陈到,某家不说失责与否,但眼下并非商论意气之时,你我各出一军,入此大火之中寻人,且要防备曹仁大军掩杀过来。” “一旦找到人,立刻归来,让大哥在此处策应。” 刘备想了想,点头道:“好,无论境况如何,我都会在这里策应你们。” “好,云长去也。” “陈到去也!” 两人招了兵马死士,几句话下去,这些兵士也都不顾生死,叫喊着热血沸腾跟随其后,沿着已经烧过的灼热地带,冲杀进去。 刘备在外心急如焚,却也是心绪不宁,愧疚不已,此计乃是自己害了两位兄弟,自以为定能大胜,身边公祐、宪和也都尽皆说是好计策。 连同糜芳、糜竺在后来行军出去知晓后,竟然还特意来大为惊讶的提前赞叹。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解决,我连曹仁都瞒不过,还怎么和徐臻斗? 斗不过徐臻,更加不用说曹孟德了…… 想来这一生,好似从未大胜过曹操,难道当时会盟时,就应该安心归附曹操左右,为他躯策才是正道?也不至于如今到这等害人害己之境? 刘备还是第一次,陷入了迷茫的自责之中,在这秋风与热浪之内,心绪反复而显,倍感难受。 …… 大火烧了足足一夜,整个夜色也都通红微亮,甚至前半夜时候根本无需火把,冲入浓烟行军追杀,依稀可见人影。 博望坡内到处都是刘备兵马的尸体,还有惨嚎的伤病,触目惊心。 曹仁、徐晃、于禁三人杀了一夜,带兵不断绕开了火势追杀,寻找附近水源,和张飞兵马几次交战,斩获无数。 却始终有人拼死护着他离开,一直到今日早上,杀了不知张飞多少兄弟部曲,但还是让他得以逃脱。 “逃了,找不到了。” 清晨河边,曹仁正在洗脸,听闻了斥候回来相报,张飞已经被关羽赶到接走,徐晃则是在另一处被陈到缠住,鏖战许久方才击退。 这一战大胜,斩获颇多,但是却也没有斩杀了张飞的首级,多少有些遗憾了。 曹仁笑了一声,“罢了,喊出去就行了,此战得胜之后,要以伯文来乱刘备之心。” “北方诸多文武,刘备最为记恨挂念的便是伯文,除却丞相之外,也就是他最能打击刘备之内心。” “不错,”于禁点头赞同,“现下,刘备兵马死伤惨重,他不可能再出城来主动交战,一定是守在新野,等待刘表来援,或者弃城而走,再寻立足之地。” “新野是南阳腹地,荆州之屏障,若是取下来,整个南阳郡便都在我手,如此等同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荆州中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