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但现在,最奇怪的是,曹仁只是屯军囤粮,为何不攻呢?” 简雍苦思冥想了很久,依旧不知曹仁的用心。 此时无人能猜到为什么,连刘备也觉得奇怪,哪怕是再谨慎的人,也不该这般踟蹰不前,兵力多数倍,应当围之。 可他倒好,反而相隔三十里,按兵不动。 好似在等待着什么。 现在的问题就是的确不知曹仁到底在等什么。 “等着吧,”刘备舒气道:“为今之计,也只有等待了,不管此次蔡中如何,也得等个结果才是。” …… 襄阳。 一日夜内,蔡中自新野返回。 他在进入襄阳城之前,还先去了军营,将此事告知蔡瑁、蒯越等人,商议一番之后,才来到襄阳觐见刘表。 “主公,大致情况已经了解,果然不出别驾所料,刘备的战局其实并不紧张。” 刘表听完顿时错愕,当即半起身来,奇怪的问道:“何出此言?细细所来?!” “曹仁兵力虽多,但是粮草消耗巨甚,应当是在新野三十里之外,靠近河流之地安营扎寨,等待粮草运送而来,而且其营地布置扎实稳固,足足延绵几十里。” “想要突袭烧毁粮草的话,颇为艰难,所以刘备所言,战事紧急请主公立刻出兵送粮,应当不实。” “玄德,为何要骗我?” 刘表此刻顿时茫然了。 他与刘备认识许久,这么多年多次商议,刚开始他还没去新野的时候,一直是在自己身边,交谈北方大势,且方便让自己请教曹氏诸多将士军师。 那时候听他的谈吐,看他的仪态,都可知晓刘备必然是个极其善于用兵之人,虽未有多高的文采,但是却能实事求是,鞭辟入里的分析战场战局。 对曹氏诸将也都非常了解,不像是会判断错漏之人。 现在居然传出急报,让自己立刻出兵相救,那肯定是陷入了困境之中,可是,曹仁却又不攻。 “主公,若是不信末将之言,可让一同前去的五十名斥候,分别而问,便可知晓大致情况,他们五十人所打探消息各不相同,但所见应当一致。” 蔡中还是笑着说道,配上他憨态可掬的动作,让人很难厌恶他,而且他为人虽圆滑,但这么多年做事却一直是以实在为主,很少敷衍了事。 刘表摆了摆手,叹道:“我若是信不过你,就不会派你去了。” “刘玄德不会是不通战局之人,否则他岂能活到今日?他当年未曾得皇叔之名时,应当与一介草莽无二,或者因宗族人脉,在当地有些名望。” “但不至于此,所以成名不光是皇叔之身份,说明其人才能定然出众,自有魅力风貌,才能吸引这么多文武倾心跟随,那孙乾伱我也是见过的,并非凡士。” 蒯越闻言立即点头,的确,当初在口才上,他便知晓孙乾足以说动不少人,才能确实不错。 “故而,此次刘备说急报,让我立刻出兵相救,唉……说不定还真的是要骗我钱粮,骗我兵马……好让他有所斩获。” “他想的是,能让我与曹仁交战,击溃其进犯之事,而后他不光无需死伤军士,还能继续守住南阳之地。” “其心,也不可说不善,也并非良善……这位皇室宗亲,可没那么简单呐。” “就是啊!” 蔡瑁眼神一瞪,当即拍手道:“主公,我早就说了,他绝非善类!来我荆州一定是有所图谋,如今到这等山穷水尽之时,你看是否露出真面目了!?” “住口!”刘表气不打一处来,又咳嗽了几声,胸口一阵闷痛,“蔡瑁,你瞒我之事还未曾过去,此时,不准你再说一句刘玄德的半句坏话!” “主公,我,我也是为了荆州着想……”蔡瑁悻然低头,慢悠悠的走向一旁。 此刻蒯越拱手,苦笑道:“主公既要仁德主君之名,不可怠慢了宗亲,但这宗亲并非真心相助,乃是狼子野心之辈,既如此也不好一口回绝,任由其自死。” “如此,给他四万石粮草,再加一些军资犒赏,浩荡公示于民,便算是了却情义,至于调遣兵马则是无需如此了,在下敢断定,若是派兵与曹军交战,刘备定然不会舍生攻打。” “但,若是不与曹军交战,反而朝贡许都,那么曹军拿下南阳,必然还有转圜的余地,毕竟如今曹操还高举天子旗,不会真正倒行逆施,主公如此方可真正保荆州百万子民不受战乱之苦。” 刘表此时,心里也有火气,他还没想明白,这刘备数年来与自己如此尊敬、景仰,乃至崇拜到真心对待,到底是图谋荆州大地,还是在假意为之,目的旨在荆州。 但情急之下,他明白蒯越此言乃是缓兵之计,如此可暂定曹军,若是曹仁在攻下新野之后,还要继续冒进,就以荆州重兵防范,再反击便是。 说实在的,南阳郡现在也就只剩下一座新野城池,其余几乎全都是小城,就直接说是整个郡都丢了也不为过。 第(2/3)页